“是发生了何事?”
男子哽咽,“住持,我佛门大劫来了。”
德诚问:“什么大劫?”
“蒋庆之令人查抄了我西云寺的账簿,说方外也得纳税。住持,那些佃农一听要交税,都在叫嚷,说自家只是投献,田地是自己的,不是我西云寺的。那蒋庆之顺水推舟,令把各家田地登记造册,此后按时纳税。顷刻间,我西云寺仅存数百亩田地,就那些田地,蒋贼竟说也得纳税。”
男子抬头,双目红肿,他打个饱嗝,“没了田地人口,咱们吃什么?穿什么?如今西云寺上下人心惶惶,住持令小人来京求援。”
“住持,住持?”僧人发现德诚在发呆。
德诚的脸颊颤抖了一下,“此人,竟把手伸向了我方外?他疯了!”
男子点头,“按照蒋贼的手段,此后定然是要把这等手段推行天下。东南一代寺庙田地颇多,小人这一路来京,特地去那些寺庙看了看,大多怒不可遏,又人心惶惶。”
德诚捂额,“这是要断我等的根不成?”
他随即召集人议事。
众人一听就炸锅了,有人说蒋庆之丧心病狂,有人说当反击。
七嘴八舌中,有人说:“人多势才众,先把消息传出去,京师多庙宇,那些人闻讯岂会善罢甘休?”
德诚点头,于是消息飞也似的传到了各处。
——蒋庆之疯了!
赵文华急匆匆进了严嵩的值房,喜滋滋的道:“义父,蒋庆之竟然冲着方外下了毒手,这是自作孽啊!”
严嵩正在看奏疏,闻言抬头,把玳瑁取下来,揉揉眼角,“他弄了什么?”
严世蕃本在打哈欠,他一夜未睡,此刻只想回家躺平,但听到蒋庆之的消息后,精神陡然一振。
“蒋庆之令人抄了杭州一家寺庙,说方外田地也得交税。如今南方方外骂声一片。义父,方外势大,蒋庆之这是自取灭亡啊!”
“方外?”严嵩一怔,“他这是想什么呢?竟冲着方外动手。”
赵文华发现严世蕃愣住了,眸色复杂,便说:“东楼可是觉着不妥?”
严世蕃叹息,“陛下信奉的乃是道家,蒋庆之先拿佛家开头,便是试探之意。陛下那里……那些道人定然不会坐视。”
“唇亡齿寒,蒋庆之此举颇为不智。”赵文华喜滋滋的模样让严嵩颇为不喜,他淡淡的道:“这几日关乎此事的奏疏会不少,你且回去盯着。”
赵文华悻悻的走了,严嵩说:“蒋庆之突然对方外动手,为自己,也为新政平白树一大敌,为父觉着,这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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