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论心头是何滋味儿,服与不服?愤与不愤?堂外人皆只有拜谢伯爷仁德这一个选项。
康大掌门伏在地上,再将誊有费家文字的锦帛仔细看过,只觉满是荒唐。
“做了费家女婿、得了贵胄青眼,便连金丹都有赞赏。到头来居然是靠着蒯家这不起眼的姻亲才躲过一劫,何其可笑”
黑履道人心头同样百感交集,他下定决心趟这浑水与康大掌门同来州廷领罪,本以为多少能为重明宗争得些转圜余地,却不料竟是半点用场都未派上。
他只在心头自嘲一阵:“什么金叶筑基,前途不可限量?可笑可笑”
初升的阳光慷慨地洒在叔侄二人肩头,浇得他们脑海中不约而同生出一个念头:“人为刀殂、我为鱼肉的滋味儿,莫要再多尝一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