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好,不过两家微末门户罢了,却是不劳长史出手的。”铁流云语气中的不满几要溢了出来,与铁西水使个眼色,一道起身过后,才又开口言道:
“某听闻,长史近来似是与黑履道人与重明宗走得近了些,好像还帮储嫣然与他们搭上了线。那可是岳澜属意的妇人,若是”
不色陡然无了耐性,这铁流云倒是惯会胡搅蛮缠,正事才言了几句,怎的就引到妇人桃上去了?
“成不得事!”
双方不欢而散,铁家叔侄一同出了长史府,却恰好与骑着乌血驹的康大掌门相聚一处。
康大宝翻身下马,面向铁指挥仍持晚辈之礼,恭声言道:“见过铁指挥!”
铁流云面色却更难看了,此时竟连半点寒暄工夫不做,只是沉声言道:“康大宝,某再问你一次,那苍翠石矿脉某要买,你到底卖是不卖?”
康大掌门面色渐渐阴沉下来,迟迟未有说话。
————费家“所以你就当场否了他了?”费南応收了算盘,看着康大宝淡笑问道。
“伯岳又不准我将苍翠石矿脉卖了,”此时再面对费南応,康大掌门已然从容了不少,浅笑道:“铁指挥给的价钱可是不低呢,还省了我家多年开采辛苦。”
“这便对了,”费南応笑着点了点头,不接康大宝的话,反轻声夸道:“我歙山堂的嫡婿,就不该如你从前那般唯唯诺诺的模样。”
康大宝没有受宠若惊,这是砍了吴苍云的脑袋之后,心中生出来的底气。
“你是从典军官寺中出来路上,遇见铁流云的吧?”费南応拉着康大宝坐在身边,温声问道。
“伯岳,小子是去看望山公的。”康大宝听得费南応问话,心头一紧,适时言道。
费南応不以为意,轻点点头:“我们与岳家也还未到生死大敌的地步,你纵是与秦苏弗时常来往,亦无什么大碍的。说起来,还是咱们那朱刺史太小气了,连个嫡女都舍不得。若不然,也不消你小子如此作难。”
康大宝放下小心,淡声应道:“谢过伯岳体谅。”
费南応未有继续言述此事的意思,又开口言道:“前些日子,你那师叔来州廷为尹山公送寿元丹的时候,我与他见过一面。”
提起黑履道人,便连费司马的语气都带上了一丝重视:“他确是云角州许多年都难出的人物,前途不可限量,非止寻常金叶可以比拟。这样的俊彦,便是我在帝京时候中都难见到。你既然有幸得他青睐,那便需得好生侍奉才是。”
“小子省得。”康大掌门虽晓得自家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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