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铁流云愤慨,康大宝那常常送死的官帽子可还是他当年逼着给后者戴上的呢。现在康大宝居然得了匡琉亭的青睐,可这好处却尽都被嫁女的费南応得了去了,他这举主半点沾染不上。
不色对这事情多少知道个大概,心头都不免为铁流云感到些可惜。不过世事无常,铁流云一个区区筑基修士,又怎么可能未卜先知呢?
任谁能想得到,冰叶筑基、独斗金丹大派后期修士不败、伯爷青睐.这些常人一条都难拥有的词条,竟能集中落在曾经的一个衰败门派的废物掌门身上。
要知道,铁流云虽然自视颇高,但心头也清楚,自己这本事最多只与吴苍云在伯仲之间罢了。
亦就是说,当年被铁指挥呼来唤去、任打任骂的康大掌门,现在已经不是可供前者随手拿捏的角色了。
两人之间的身份地位,竟在这区区不足二十年的时间内,就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铁流云又怎不会不甘呢?
不色瞧得铁流云那难看的颜色,暗地腹诽一阵:“该说不说,费家这买马骨的本事,可要比你强多了。”
颍州费家门第虽高,但费南応却是能放得下来架子。带着歙山堂一部来到云角州之后,他可不止招了重明掌门这么一个东床。
就算用来与云角州内那些小户俊彦联姻的,尽是些不值钱、灵根又劣的庶女庶子,可只“颍州费家”这么四个字,也足够邀买人心了。
也就在半年前,便又有一名费家女婿从费家借了筑基灵物,筑成道基了。
要知道,这才仅仅是开始罢了。随着被费家扶持的小家小户慢慢破土发芽,将各县实权渐渐攥紧手里。到那时候,整个云角州又有多少人还会在意他们是外来户?
歙山堂这般“不要脸面”,自得了好些里子,再看铁流云作为白沙铁家的当家人又做了什么?这位纠魔司指挥佥事向来以云角乡耆自居,可这抄家灭门的事情却也做得最多。
就算靠着手段圆润也吸纳了一部分愿意与他亲近的筑基势力作为拥趸,铁家也前所未有的富裕起来,还在近段时间又添了一名筑基,可这名声却也大大的败坏了。
如今在下头这些小家小户看起来,铁流云可远没有费南応这出自京畿豪家的外来人亲切。若没有韩城岳家在前头挡着,费南応怕是早早就将铁流云收拾得服服帖帖了。
铁流云饮了茶汤,黑着脸言道:“某与长史身为伯爷肱骨,现在竟然连重明宗的两家姻亲都不敢动了,岳前辈晓得了,怕是都要笑我等。”
不色脸上又浮出来浅笑:“岳前辈远见卓识,当不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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