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河西、西北重归朝廷之手,残余释门被安王降服,甘愿做朝廷爪牙,沦为安王手中一柄剑。
蜀中跟朝廷一比,王建跟李晔一论,自是有云泥之别。但凡是有点见识的人,都能看出皇朝中兴之象、蜀中衰败为危。
在这种情况下,有心志果决之辈,断然弃蜀中而投朝廷,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王建除了一面用铁血手腕,斩首被抓回的修士,杀鸡儆猴,一面大开府库赏赐属下外,也没没有别的办法,蜀中戒严这种举措治标不治本。
他必须快些想个破局的良策来。
“殿下,该用膳了。军政大事再是忧心,也要保重身体才是,一旦殿下伤了心神,那就是蜀中的灾难了。”王妃刘氏来到王建身旁,抓着他的手宽慰道。
王建从沉思中回过神,重重叹了口气,看着温柔贤惠的刘氏道:“现在满城流言蜚语,都说安王进占河西时,之所以不发大军,就是想要在开春后,大举向蜀中用兵。眼下蜀中人人自危,士气低迷,我空有一身本事,却没得施展啊!”
刘氏摇头坚定道:“殿下以不到十万兵马,旬月之间,就击败了北犯的南诏大军,军威正盛,蜀中人人威服,怎么会士气低迷?区区流言蜚语,不过是宵小作祟,想要趁乱渔利罢了,殿下不必将这些挂在心上。”
王建自嘲一笑,“南诏兵马哪里是我击败的!他们抢够了财货人丁,不想在寒冬久战,这才退军了。我不过是遏制住了他们进犯成都的兵锋,就这样,还折损了近半真人境......”
说到这里,王建转头看向殿门外,眼中满是苦涩。
他接着道:“南诏王退军的时候,还在关城前对我叫嚣,说他今年春暖花开时节,一定会再提百万雄兵,一举攻占益州成都府!一介没开化的南蛮,竟然也敢如此大言不惭,当时,我真想摘下他的脑袋!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刘氏紧紧握住王建的手,泪水盈眶,“殿下,你不可妄自菲薄啊!你有雄心壮志,也有雄才大略,就算眼前有些许挫折,我们终会渡过难关的......”
“渡过难关?”王建摇了摇头,“只怕是没这个机会了。不出意外,安王马上就会兵发蜀中,现在举国上下,就只有蜀中不归朝廷,他不会放过蜀中的。
“你可知,现在满蜀中都在流传,安王青衫仗剑,于阳关之前阵战五万僧兵,脚踏飞叶扁舟,飘然而还的传奇故事?他们传颂的是安王事迹,表达的是心归朝廷的意志!
“人心已经不在我这,我能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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