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勾了勾唇角。
手心被碎瓷片割伤之处,由于水的浸染, 隐隐传来痛意。
只是对他来说,痛意微不足道,甚至会转换成自心底升起的暴虐感,催促他破坏些什么。
和以往不同,楚芷一躺在?他的怀中,他似是吃了颗定心丸,凝着怀中人?,不愿挪开视线,其他的纷扰皆与他无关。
能框住美好的方式之一,作画。
所幸毫无睡意,霍晟尘迎着窗外的朝阳,下榻,坐到桌案前,磨墨,一笔一笔细细地描摹着榻上人?。
他早已用目光描摹过楚芷一眉眼容貌无数次,落笔时,心中像是有暖流淌过,满满涨涨。
画作即将完成时,窗外已然大亮。
阳光洒到床榻上,微微有些刺眼,榻上人?被扰了清梦,拧着眉头?哼唧了声,抬手挡在?脸颊处,被褥滑落,露出带着星星点点痕迹的肩颈。
顾不得?作画,霍晟尘立刻放下毛笔,走过去,解下床幔,隔绝住刺眼的光亮。
楚芷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身边人?站在?床幔外,反应了一会儿,“要去上早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