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道:“好。”带着儿子们走开。
回到自己帐篷,老三袁家梁又不干了,暴躁道:“父亲,您还要忍到什么时候!姓伍的摆明不给你面子!”
刚才在营门外迎接时,伍思德见到姚兴献平级行礼,对袁朴同淡淡一瞟,人人看得清楚。在伍思德看来,以前你袁家仗着邹国舅的势,就没少欺负老子!现在老子得势,不还你已经客气,哪有精神对你礼遇!
可袁家兄弟咽不下这口气。“还有他儿子!才过来就猖狂!什么没有人赢过他!他打过仗吗?他有枪高吗!”袁家梁越说越恼火。
袁朴同默然不语,他能说什么?说你老子以前欺负人家,现在人家还回来?长子袁家栋最理解父亲,忙把弟弟的话岔开:“你有这功夫,还是去交待胖团别和伍家的人打架,不行,你就照实了说,说咱们惹不起他。”
“我不去说!”袁家梁火星子直冒。袁朴同叹口气,对长子忧愁地摆摆手:“你去说吧,你弟弟们都委屈着呢。”
袁家梁本来是火冒三丈,让父亲这样一说,委屈上来,喊了一声:“父帅,不是儿子不忍,实在是忍到什么时候是个头。”袁朴同黯然神伤。袁家梁试探地道:“不然,听我的,咱们举家离去多好?”
“休要胡扯!”袁朴同生气了:“我是汉人,怎么能去投奔夷人!再让我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我好好教训你!”
袁家栋赶快带弟弟们出去,帐篷里静下来,袁朴同一个人苦恼地沉思。一个人被逼急了,才会叛离国家,叛离自己的民族。
萧护是这样,袁朴同也是一样的人。萧护是让诸王们逼得不当反贼也是反贼,袁朴同是回想萧护登基后,俸银一分没少给,冬天的炭火等钱也样样都有。他也知道是自己提心吊胆,不是萧护现在就发难。
他还有路走,怎么肯听儿子的,举家离开去异邦?
想一回萧护,并没有对自己有什么恶迹。当年在京里自己携带女眷上门要杀人时,萧护后来得势也没有对自己家人不好。
皇帝到底是什么心思?袁朴同想不明白。
袁家栋跑进来,袁朴同一愣:“接风宴好了?”袁家栋上气不接下气:“胖团把伍国舅的儿子打了!”
“什么!”袁朴同惊得起身,本能地就去拿笔要写申辩公文:“你说我来写,看看有什么对我们有利的?”
袁家栋抹抹头上汗水,奔跑过来的喘气稍定:“父亲不用了,我是来让您安心的。胖团当着人把伍大郎打了,伍大郎拜了他做大哥!”
袁家栋有点儿欣赏:“伍大郎倒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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