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去过上一夜,明天有人说话,我来答言。”
他却是谨慎的。回身门房里告诉张伯:“我今夜不回。”张伯要他带上一队人才行,本来九爷是爷们,可出门在外的,张伯有几岁年纪,就此叮嘱:“住什么地方,去到打发人来回我。”萧扬道:“我省得。”
让人带出自己的马,让春三娘坐上去,自己步行给她寻住的地方。
春三娘聪明全用在这上面,找的一处房子就在帅府不远,早有士兵巡逻。九爷笑一笑,打发一个士兵回去对张伯报信:“住在哪里哪里。”
见寒冷,让人又家里取酒肉,拿火炭,两床被褥到来。有心今天晚上成事,酒到半醺时,袖子里取出早备下的赤金镶珠石榴花纹簪在手上,带醉道:“到我怀里来,我为你戴上。”
春三娘使个媚眼儿,娇声道:“九爷不要急,再吃一杯,听奴唱一个分外娇你听。”她随身把琵琶带着,碎珠般声响传出去,在雪夜里飘得很远。
邻居们听着奇怪,现在能吃饱饭就不错,谁还有心在空院子里弹琵琶。
萧扬很有耐心,再者春三娘喉咙也动听,细细地听了一回,再让春三娘过来,春三娘又推托开来,让萧扬再吃几杯去去寒气,拿好听的话只对他说。
如是几回,萧扬有几分明白。故意也不急,装出醉意更多。春三娘以为他醉,慢慢地打听大帅事情。
“大帅几时才得见到?我还有好曲子,到时候请大帅同来,我唱给你们听……”
萧扬心中冷笑,这贱人不自量力,打的是大哥的主意。你从京里出来,没打听过大哥相不中你这样的人?
花酒他吃,妓者调笑,大帅也有几句,留宿是从来没有的事。
见雪深,不愿意回去,萧扬装醉踉跄去床上睡下。偷眼看春三娘,收拾过桌上酒菜,找出两床这宅子里旧被褥,因兵乱脏兮兮。
蜡烛还有,她不睡,只在烛下发怔。披着被子的人,面上一片情思。
难道是想自己?九爷心想,这贱人想的是大哥。他径直睡了,一夜到天明,见春三娘又来柔柔弱弱的兜揽,萧扬好笑,今夜你再想我来,可是万万不能。
上马后,春三娘约下回,殷殷叮嘱:“大帅也照顾过我,有过恩情,可约大帅同来。”萧扬在马上一本正经回答:“好。”出这条街,一个人笑得不行。还真当自己是什么香葱儿小春花不成,你相不中爷,爷也没功夫再花你身上。
东西送就送了,萧扬不放心上。
明铛一夜没睡好,气得在被子里哭了一回。房里的人半点儿沾不着,这外面来的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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