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熬过来的。
于是本就难过的心情更加痛苦,心好像掉进了没有底的深渊。
一直下沉,下沉,沉到了太阳照不到的地方。
就这么没有着落的漂浮着,却忽的被人轻轻的捧住,阻止了下坠。
“没关系的。”那个人轻声安慰着他,用言语,用手臂,用亲吻,告诉他没关系的,再深的黑暗,他也陪着他,
徐舟野轻声抽泣,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没抬头,抱着沈慢的腰低声道:“你当时,是不是也特别的难过?”
沈慢说:“岂止是难过,简直是天都塌了。”
徐舟野并不知道,如果换做之前,他是没办法提起这件事的。
这件事于沈慢而言,是童年最深最痛的伤口,一直溃烂,从未愈合。
直到徐舟野陪他故地重游,躺在那张单薄的床上,拥住了寒冷的他,在某一刻,或许徐舟野拥住的是那个年少无助的沈慢。
伤口被撕开,重新清洗,好好包扎,此时再次回望,才终于有了愈合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