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赶你走。”徐慧搀起初心,“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她轻叹一声,“皇后娘娘决议揽回后宫大权,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她找我说这样的话,自然是把我也算在了其中。在这后宫里,没有人能独善其身,不是同盟就只能是敌人。”
“敌人?”初心仲怔。
徐慧点头,“我没有选择。”为那面灵位牌子上了香,徐慧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但愿天下太平,海晏河清。这是你以前的心愿,如今也是我的心愿。”她顿了顿,眼底的光带着慈祥之色,“那年你说,最是帝王家,让我远离纷争。只可惜,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景垣长大了,身为皇子,无疑早早的就已经卷入了这无休无止的战争里。如今,我怕是再也过不上这平静的日子了。”
她苦笑两声,徐徐转身走出了佛堂。
昏暗的寝殿里,她没有点灯,只是静静的坐在床沿处,指尖抚摸这那枚璎珞。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楚,可有些东西烙印在心头,纵然过了千年万年,始终无法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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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京城,整个大祁,都在等待着月氏国的大将军到来。
局面出现了暂时的和平,就像是回光返照一样。
苏婉坐在书房里,随手便将账册放在了一旁,起身走到了窗口。心里总有些莫名的焦躁,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个上午都无心看账册。
玉弦端着茶盏进门,瞧见伫立窗口的苏婉,当下愣了愣,“主子这是怎么了?一上午都心不在焉的?主子,你是哪儿不舒服?”
“没什么,就是觉得心里不太好过。”苏婉娇眉微蹙,“总觉得会出事。”
玉弦把杯盏往案上一放,“如今都不打仗了,能出什么事呢?着恭亲王虽然被软禁景安宫,但是未曾伤及性命,应当没什么问题。您瞧,这恭亲王府的禁足不是当下给解除了吗?皇上到底是念旧的,当时处置殿下,约莫是想给月氏国一个交代罢了!如今事儿过去,也就罢了。”
苏婉想着,自己真的只是因为恭亲王府的事,所以这般焦躁不安吗?
也许吧!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这一上午的忐忑不安来自于何处。
如意进门,手中拿着两个精致的盒子,“你们来闻闻,这两个的味道到底哪个更合适?”说着,将盒子摆在了案上,“怎么了,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外头不打仗了,难得不值得高兴吗?师父那解了禁足,如今她能出入自如,我这厢高兴都来不及呢!”
苏婉面露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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