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为何突然变得这么执念,他一直在反反复复的想着,这苏婉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自己,这般不要命的追求?那些她在自己身边的年头,怎么没发现她是如此倔强?倔强得有时候,他真想就这样掐死她。
可是人到了跟前,怎么又下不去手了?
头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从回来时他便后悔了。怎么就这样放了手呢?到时候,又该如何去找她?人海茫茫,难不成他还真的要将京城翻个底朝天?这京城内外如今乱作一团,她到底身在何处?又会不会有危险?一个女儿家只身在外,终归教人不放心。
若她出了事,又该如何是好?怕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吧?
越想越烦躁,这些日子,他觉得自己怕是等不了一个月,这样思来想去的念头,已经逼得他快要发疯抓狂了。这女人怎么就这样厉害呢?苏家的女儿,果然一个个都了不得。
推开北苑,点燃苏婉房中的灯盏,昏暗的烛光里,依稀犹记那个温柔婉约的女子。案前还摆着她曾经写过的那些字,极是好看梅花小篆。他从来不知道,她的字写得这样好看。仔细一想,原是自己从未细看过,也从未在意过。
墨香皆褪,字迹清晰,书曰: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他哑然一笑,原来这便是自己最现实的写照。
自从苏离嫁给了容盈,他对于男女之爱这方面便再也没了奢望。可他没想到,原来空了那么久的心,不是死了,只是睡着了。一旦苏醒,便又会一发不可收拾。
轻叹一声,痴痴的坐在案前,就着昏暗的烛光,指尖轻柔的触过这纸上的一笔一划。他能想象那样温婉的女子,坐在案前提笔写字,该是怎样的静美之色。
可惜,他都错过了。
对于苏离,他没有任何办法,因为苏离要嫁的是恭亲王府,是容盈。可现在苏婉是他的女人,是他名正言顺的侧妃,所以他不想再放手。
人这辈子错过一次便罢,错过第二次就真的该死了。
然则容景甫这样想,并不代表苏婉也会这样想。他念了一遍“婉儿”,她大半夜的就得打个喷嚏,直接从床上下来。
如今苏婉一直住在红坊,听得动静,玉弦便穿着衣服从耳房里出来,“主子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打算梦游吗?”
苏婉瞥了她一眼,“我睡不着。”
玉弦打着哈欠,“主子是担心沐王殿下的伤?”
“胡说什么?”苏婉倒了一杯水顾自喝着,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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