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吧,她也没地儿去啊。
乐初把打火机在手上甩来甩去,盖子“咯哒咯哒”的:“再说吧。”
十二点过,来了两桌客人,又走了两桌客人,之后李喻来了。
她坐在酒吧的角落,乐初没赶她,可能因为生意实在萧条。
“有低消啊,698。”她打着响指看李喻。
李喻淡定回视她:“楼上卡座才有低消。”
“我刚设的,行不行?”乐初朝门外一指,“你那墙根儿的折叠凳没低消,您请坐。”
陈飘飘拿着酒水单过去,李喻勾起耳发,点乐初常喝的黑方,点够20杯,合上菜单:“不用上了,存着。”
乐初瞥她:“你不喝?”
“我辞职了,回家过年,”李喻说,“大概会走20天,一天一杯,我请你喝。”
乐初眼皮一跳:“谁不过年似的?不开门。”
李喻低头笑了:“那就好。”
这话说得,好像是担心乐初过年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又好像没那个意思。
乐初第一次觉得,被只清汤寡水的鲤鱼给钓了。
她转过头,继续玩打火机,火光印在她脸上,艳得跟鬼似的。而李喻捧着热茶坐在窗边,眼神追逐门口游来游去的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