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不该说的、做些什么不该做的——如今风雨飘摇,前有豺狼后有猛虎,他有他的壮志未酬,她有她的血海深仇,就算她感知到了什么,也不能放任自由。
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那便不开口。
待她好好瞒住诸人,服下第二副解药。
纵然是死,也是一年后的事了。
一年,她可以做很多事了。
诚如她所想,她想活着,但她也可以去死——如果有价值。
都怪那口血。
山月低垂着头,伸出手摁了摁水肿的手背——呵,像摁水葫芦似的,一摁就是一个凹坑。
“一碗药?”
薛枭一声轻笑,但笑中带着杀意:“我竟不知‘青凤’中有如此技艺深厚的药师,一碗药下毒,第二碗解毒再下毒,与第一碗的毒性交织作用,生成第三种毒,饶是有药方,有药人,如程大夫一般的神医,一时半会也拿不准解药的办法。”
“药人?什么药人?”
“我送了程大夫一个药人,助他试药。”
薛枭开口风轻云淡:“御史台姚早正。
“我设计叫他也喝了同样的‘牵机引’,程大夫也趁常家送药的时间拿到了第二副药,两副药在手,只需要对症解毒,你便可以完全摆脱‘青凤’的控制了。”
山月抬头看向薛枭。
长长的、如水波一样的眼中,包含了许多种情绪。
所以她在迷蒙中,没有听到薛枭的声音,是因为,他在外面,为她想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