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周夫人便领着山月躬身后退,三步撤离厢房。
还未待山月走远,傅明姜带着嗔怒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您便是待人太周全!太客气!薛枭若死了,她就好好当个寡妇得了,好吃好喝活着挺好了,您还将她再配出去!”
“便是没用了的耕牛,退下来也得帮他找牛配种、经膳饮食,更何况人?”
靖安大长公主声音淡淡的:“绥元,你千好万好,只一点不好——眼皮子浅薄。‘青凤’能打出名堂,不是因为威逼,是因为利诱!你得实实在在让人得利,别人才能肝脑涂地地帮你干!”
所以她才不相信“质子”“制衡”那一套——板子没打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就算是用亲爹妈当作人质威胁,若真走到绝境的份儿上,也是说舍弃就舍弃的!
唯一能拿捏住人的,就是他的命!
你得攥着他的命,才敢放放心心、消消停停用他!
噢,对男人不用这一招。
对男人,你只需要拿捏住他仕途的关键,不用你说,他便会将挡路的障碍自发地清扫而空。
傅明姜眼睛同淬了毒似的看外间绰约的身影:“不晓得为甚,我看见她那张脸就烦!”
“你便是看不了漂亮的姑娘。”靖安大长公主叹了口气:“玉郎心思不在你这,倒也不是那些个漂亮姑娘的错。黄鼠狼要吃鸡,男人要偷腥,你纵有千般手段也拦不住.”
“娘!”傅明姜叫起来:“我跟他好着呢!您不懂避谶的!?赶紧敲三下木头板子呸呸呸了!”
靖安无言地看向长女。
“娘!”傅明姜扶着腰撒娇。
靖安只得照做,青葱一样的玉手敷衍地敲了敲佛堂厢房里储着檀香的木头桌面:“呸呸呸——”应付过去后,方将手放在长女的腹间:“可有四个月了?”
“刚满四个月。”傅明姜带着娇羞抚肚:“才显怀呢。”
“这是你和玉郎的头胎,来得不容易,务必警醒着点儿。”靖安看着女儿与亡夫一模一样的挺翘鼻头与瓣似的嘴唇,目光柔和:“你们成亲七八年了,这才迎来头一个,可当真是金贵的灵珠。”
傅明姜绽的唇角收了收,并不语。
“玉郎房中那位林姨娘是姓林吧?”靖安大长公主问。
傅明姜拧紧眉头,不情不愿地点头。
“男人房里有人,没什么大不了的,想收拾那些贱货,也不急于这一时片刻。”靖安大长公主道:“左右林氏也得了一两年宠了,你便再忍她半载,待小子出生,你和玉郎有了维系的结点,你再寻个错处收拾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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