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朝夕相伴,就当结下的婚姻、诞下的麟儿、精打细算攒下的家业是我,是我用余生的性命向神明交换而来的珍贵吧!”
薛长丰面色由惧,转为悲。
只觉造化弄人,神佛无度:一介小女子在宗族操纵与世事无常中,不过一叶浮萍,风往何处吹,她便往何处落,落地生根,开结果——便如她所说,他们的相遇不过是阴差阳错的重合.
祝氏凄厉一声:“薛郎!来生!来生我必生得配得上你!”
祝氏一扭头,便冲薛枭单手执立的刀俯冲而去。
薛长丰被吓了一跳。
山月低头不语,且听祝氏春秋笔法、模糊重点,她默不作声地退开一步,方便祝氏冲得顺畅些。
寒冽的刀刃就在眼前。
祝氏云袖宽衣,向扑火的飞蛾,未有犹豫,更不见踟蹰。
刀刃越发近了。
祝氏咬紧后槽牙,闭上眼,生死之际,却被一把大力扯到一旁,与薛长丰撞了个满怀。
“小龛,小龛,是不是你杀的!”薛长丰高声问!
祝氏求死之行来得更陡,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听从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救下她,问清楚!
祝氏哭倒在薛长丰怀中:“我如何能杀她?如何敢杀她!若非她实在没救了,依照我嫡母雁过拔毛、锱铢必较的个性,又能容我被接进祝府!百顺家的被薛枭关傻掉了,说我给长姐药量减半才致死——您是读书人,您有出息,您想想看,少喝一点药岂能要人命!是长姐叫我这么做的!药太苦了身体也太痛了她已没了求生的心志,只能求我叫她别喝那么苦的药,她走得舒坦一些!”
“你小时到镇江府来,我便见过你。我藏在樊楼里偷偷看过你一眼,知晓是嫁你,我欢喜得快要死过去。”祝氏半靠在薛长丰胸前,揪住薛长丰衣襟,低泣呢喃。
薛长丰亦满脸是泪:不知是为他梦中的救命恩人小龛,还是为相濡以沫数十载的继妻,在泪意朦胧中,记忆中小龛的脸与妻子祝氏的脸前后交替,不知何时早已重合。
这二十年,他是过得真的舒服啊。
继妻温柔小意,待他如神明,凡事无不以他为先,便是亲子薛晨也要退一射之地!
自先太子薨逝后,他在朝堂中的话,无人倾听,他也犹如一片可有可无的浮萍;
但在家里,在正院,在堂屋,他就是神,他的话、他的意愿就是继妻的最高指示。
原因无他,只因为妻子爱他!
这份尊重,这份爱重,在别处是寻不到的!
难道就这么高高拿起、轻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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