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桃儿。”
柳大管事放下心来,挥挥手:“叫她去罢,那丫头是薛家留下来的血滴子,有她跟着,放心。”
美丽的误会,延续至今。
秋氏得了保,转头便安排下寒山寺一来一往两日的马车行程,翌日清早便出发,随行跟了个面生的婆子,马车骨碌碌朝寒山寺驶进。
柳家或有清场寒山寺的能力,但山月还不够格让柳家,为她使用这项能力。故而,待暮色降临,寒山寺外离去的行人如织,驴车牛车转着车轱辘,上面或驼着货,或载着带帷帽的小姑娘、披着竹编蓑衣的庄稼汉,一来二往间,络绎不绝,人声鼎沸。
秋氏安顿的居所就在寒山寺内厢。
待天彻底黑黢黢下来,随行的婆子打着呵欠查岗去:“山月姑娘,山月姑娘,山上倒春寒正兴头,您夜里莫画久了,僵手僵脚的!”
厢房点着灯,婆子耳朵贴在糊窗棂的麻纸上听。
隔了一会儿,里头传来一管不耐烦的小丫头清清脆脆的声音:“知道了!我看着呢,婆婆早睡切罢!”
是秋桃那丫头。
她就没见过这丫头拿眼睛看人——尽拿鼻孔瞧人了!
京城豪门大族出来的,不得了欸!
都是伺候人的,拽什么拽!
婆子翻个白眼,又拿手拍拍嘴巴,呵欠打完回房睡觉。
山里却是倒春寒,山月冷缩在牛车上,直到下了山、路变平缓了,才觉得暖和几分。
老陆赶车先去城东的绸庄,孙五爷一早候在正厅中,面前的大木板桌零零星星铺着几幅做旧的古画,听门“嘎吱”一声响,这才抬头来,先看山月遭罪与否,见来人全须全尾,一张脸仍旧是冷冽得结成一层冰。
“城里都在传,你要嫁人了?”孙五爷随手放下笔,吹了吹墨迹未干的落款,微微抬眸,眸光既亮且闪烁。
山月在大木板桌前落座,身形不自觉地向后靠,始终与孙五爷保持着合适的客气的距离。
“是,十日后接亲启程,嫁往京师。”
山月语气淡淡的,像在陈述明早吃稀粥比吃豆浆,更好克化。
孙五爷瞬时有股浊气自胸腔扑上喉头。
“为何?”他认为,自己有权利提出疑惑。
同时,他也认为自己有义务提出意见:“不妥,我认为不妥。”
山月歪了歪头,眉头微拧:“我可有该完成的画作未完成的?抑或是原先画的画儿,给您,给‘过桥骨’惹下了什么麻烦?”
浊气卡在喉咙口,梗住了所有的情绪和诘问.
“没,没有,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