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陈耀笑道:“实则老夫却对长威伯一些话大为赞赏,譬如说儒家从开头就错了,读书为何?为了功名利禄,从小就被灌输此等蝇营狗苟的话,长大后,很难不成为蝇营狗苟一人。”
蒋庆之点头,喝了口酒水。
他的气血依旧有些不足,一到冬季身体就容易发冷,非得要比常人穿厚实一些才行。这一路疾驰,身体几乎感觉不到暖意,恍若僵尸。至此才回暖。
好酒!
蒋庆之不禁暗赞。
“地方士大夫喜抱团,此辈一旦抱团,地方官也得避其三分。故而有人说当今乃是儒家之天下,诚哉斯言。”
陈耀吃了一片豆腐,眯着眼回味着,“新政要破局怕是难。”
“说说。”难得有儒家大将主动剖析此事,蒋庆之颇感兴趣。
“其一,要破局钱粮为先。”陈耀拿着筷子,“当下朝中用度捉襟见肘,若是不能先弄到钱粮,就得破釜沉舟,从那些士大夫们的手中去抢,去夺。那些人岂会束手待毙?两边争斗,要么天下大乱,要么就得血流漂杵。新政开局便充斥着血腥味儿。随后再想推行什么,怕是难上加难。”
啧!
蒋庆之点头,“继续。”
“故而新政伊始就得去找钱粮,如此方可从容展开。可钱粮从何而来?”陈耀叹道:“前些年朝中用度紧张,最终的法子……还是从百姓身上敲骨吸髓。
可百姓不是牛马,也得吃喝拉撒。再这般压榨他们,老夫就担心有朝一日天下会烽烟四起。”
“这是肺腑之言。”蒋庆之点头,给陈耀斟酒。
“长威伯亲自为老夫斟酒,这话传出去,怕是多少人会羡慕不已。”陈耀笑了,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陈耀捋捋胡须,“在老夫看来,当下最要紧的从外面寻到钱粮。这么说吧!大明如今就如同一个身有沉疴的病人,气血两虚,若是从内部激发潜力,那便是竭泽而渔,摧毁本就不多的生机。唯有从外部入手,也就是……用药来弥补亏空的元气!”
啪啪啪!
蒋庆之轻轻拍手,“精彩。”
“多谢夸赞。”陈耀笑吟吟的道:“这是其一,其二,新政一旦展开,地方士大夫必然会群起反对。那些政策下到地方会被抵制,乃至于破坏。如何应对是个大问题。”
陈耀挠挠头,“若是软弱,便会重蹈前宋仁宗时的覆辙。若是强硬,王安石这等强项之人也难免黯然败北。”
陈耀看着蒋庆之,“若是以往,老夫会觉着新政就是个玩笑。长威伯可知晓为何?”
“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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