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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觉自己的心脏居然因为这几句罪恶的话开始加速跳动,仿佛在沙海里见到了绿洲的蜃景。
他嘴唇翕动,好一会儿都没能发出半个音节,最后在流珂探究的回视里移开目光,勉强挤出苍白的三个字:“这不对。”
与此同时,他那仿若生锈的脑子里费力地反复思索一个问题——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会这样呢?
这是不对的。
流珂对他的评价不以为然:“你不能否认这是个好办法。”
“……”
“怎么样?下不了手的话,我可以帮你。”
“不需要,你该休息了。”
花锦川几乎是急匆匆地打断了流珂继续说话,抬手轻轻一挥。
他手里藏了足量的药粉,流珂瞬间双目失神,身体瘫软倒下。
花锦川任由面前的人一头栽倒,在原地呆坐半晌,腿都麻了,才站起身,一瘸一拐地扶着人躺下来。
山洞外斜照进来的光已经快要消失了。
他麻掉的左腿正在恢复知觉,酸麻痒痛,像爬满了无数啃皮噬骨的蚂蚁,很不舒服,他却不想坐下,执拗地倚着石壁维持站立,低头俯视着慢慢被黑暗覆盖的流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