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陵紧抿嘴唇,额角崩起青筋,喉结滚动,像是胸膛里憋了一股无名火无处发散。
白黎茫然地看着他,暗自在心里盘算着再找个求摸的理由。他以前听别人说过“摸摸小狗头,万事不用愁”,希望真的有用吧。
但是很快的,江寒陵恢复了冷静,重新拿起扔开的红笔,低头翻开资料,平静道:“你出去吧。”
白黎更加茫然了:“去哪儿?”
“随便。”
“那我就想待在这儿。”
江寒陵未置可否,埋头整理资料,笔尖唰唰在纸面上划过,留下朱红的痕迹。
白黎整只狗趴在桌面上,下巴搁在两只前爪中间,悄悄观察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猜不出他究竟哪来那么大的火气。
要不,作个弊听一下心声?就一下。
一只胖嘟嘟的雪白狗爪慢慢滑向支在桌面上的胳膊。
就在即将触碰胳膊肘的时候,狗爪的动作却迟疑着停了下来。
不对,不能这样。如果万事都靠读心术,连对对方隐私的基本尊重都没有,谈何了解?又算什么朋友?
白黎舒展四肢伸了个懒腰,顺势收回爪子,重新趴下来观察江寒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