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明显还要更严重些。
锦瑟迟疑半晌,还是有些艰难道:“郡主,依婢子的猜测的话,那贺将军可能不仅仅只是怀疑了,怕是猜到了些什么。”
“我知道。”沈北陌的烧没退完,脊椎还是昏昏沉沉的,往后仰躺着,慢悠悠说道:“前头先说有能力保住我,先利诱,再威逼,审讯的老招数了。但如果是我,发现招降来的公主可能有问题,必定不可能是这样半死不活的拖着。他必定是放长线钓大鱼,等我露出更大的马脚来,捉住实处的证据。”
长年累月不发烧的人病一回就是格外难受,沈北陌头疼得厉害,天大的事也顾不上现在想了,只想蒙头睡上一觉,发发汗。
她穿好了寝衣出来,屁股刚一沾上床,帐门就被打开了。
贺霄算着时间端着碗汤药进来,递给她道:“喝药,喝了好好睡一觉。”
沈北陌拧眉扫了眼,也不矫情,仰头灌了,倒碗给他看,然后随手往桌上一丢,瓷碗打了几个转才颤抖着站稳。
“你可以出去了。”她淡声道,自己往那临时搭建的床榻走去。
锦瑟跟在后面附和道:“夜深了,将军也请早些歇息吧,郡主有奴婢伺候着。”
贺霄却是径自坐在了长凳上,直挺着腰杆,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对她道:“忘了吗,我说过,打今日起,由我亲自戍卫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