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便好,无需管他人的荒凉,无人之路,沿途自有风雨作陪,不孤。”
她生来便在走一条万物失色的路,听遍风雪,触遍寒凉,却未曾失路。
因为,在她心间始终矗立着一座炽热的灯塔,风雨不移,霜雪不灭,足够她走完这晦暗的一生。
萧如晔怔愣的看着立在廊间的女子,四周风雨如晦,她亦平静翩然,大雨浇不灭她一丝一毫的孤傲与热烈,她即此间最怦然的高塔。
他心中的暗火终是遇风点燃成了热泪,蓦然间,柳清瞳感受到一滴液体砸在她的指尖。
烫的她的指尖顿时颤了颤,长睫微眨,音色轻缓。
“哭了?”
“是雨。”
萧如晔红着眼睛开口,看着微微蹙了蹙眉的人,抬手想去抚平她的眉心,却又在将要接近时偏了半寸。
替她挡了挡眼前的风雨,眸色温滟,唇角扯出一抹浅笑。
“世间岂有忘忧草,浮生难寻解语花,今夜本来欲借沉醉换悲凉,却不曾想,逢遇解语得忘忧。”
柳清瞳轻轻笑了笑,随后转身便往屋内走去,音色清倦。
“酒一直温着,总觉得你某天便会回来,今夜相逢,饮一番去去风尘。”
她总以为,每次相逢,都是他匆匆纵马从远方赶来,可他们不过只隔了几条街,几堵墙。
他从来没去过她想的远方,也不是她心里策马扬鞭的少年郎。
萧如晔站在廊间,看着她进进出出搬来一坛酒与一张琴,就着廊间风雨坐下,指尖轻轻撩拨琴弦,悠扬的曲调顿时和着风雨缓缓展开。
他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她的身上,心头热意难消。
捻了捻沾着微雨的指尖,缓步走过去坐下,一身水汽侵染着她的曲调,温热的酒水浇不灭暗暗滋生的渴求。
可她向往自由,他自身便难自由,因此,不敢靠近,不敢期许,不敢衷情……
镜里花难折。
原来他看她,恍若镜花水月遥不可及。
手中的酒不断灌入喉中,满腔的难耐与酸楚被酒劲搅翻。
随后他不管不顾的凑到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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