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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是郡主能干出来的事!”
“话说……黎州之围已解,郡主何时归京?”
裴朝清浅的目光落在天边逐渐下沉的光晕上,手中握着一本书册,宽大的袖袍被微风吹起,衣袍落拓,身姿清瘦。
耳边充斥着周围人的讨论,却始终逃不过一个人的名字。
脑中又响起刚刚太傅的叹息,“盛安那丫头看起来好相处,实则骨子里透着几分淡漠,真正能被她归为自己人的,就那么几个,你若没有真心,这辈子都别想在她心上留痕。”
裴朝指尖摩擦着书册,眼底露出几分淡笑。
世间最薄不过感情,最凉不过人心,自他苟活于世,待人,七分便够,待事,五分足矣。
十分的真情,少之又少,连他自己都不知晓,他对郡主,付有几分。
只知,黎州之乱传入朝堂,他的心也随着整个朝野动荡。
跋涉千里,入仕为官,本是不想再见稚子请缨,更不想她再挡在众人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