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带血的手紧紧攥着腰间赤旗,至死未曾瞑目。
白色锦靴踏着枯枝,缓缓从林中走出,微微抬手,林中弓箭手顿时收了弓。
他抬眸扫了一眼消亡在箭雨中的人马,弯唇笑了笑,“八百里加急也救不了急了,黎州不亡,消息便传不回京。”
黑袍老者紧紧皱着眉头,看着地上带血的令牌,缓缓开口,音色嘶哑。
“劫杀八百里军使,延误边关战情,哪一件都是死罪。”
“哈哈哈哈,本殿早已是戴罪之身,又怎会怕多这一条?”
萧如顼自顾自的笑了起来,眼中布满冷意。
死罪?
只要盛安一死,定安侯府一亡,他的势力便能送他登上储君之位,等他做了天下共主,又有谁敢来定他的罪。
黑袍老者浑浊的眼眸闭了闭,心狠手辣,睚眦必报,殿下,储君不该是这样的啊。
“北幽八万大军奇袭边关,不久后,南坻大军也将至,本殿会在黎州之外拦着所有向外求救的消息。
他们便只能做困兽之斗,届时,就算有西域君主在,黎州与她,也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