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该有多疼。
叶昭榆缓缓走过去,颤抖着手拿过他手中的长枪,看着上面熟悉的划痕,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是她的枪。
早上悲恸难止,眼泪模糊了视线,一时没认出来。
方才回忆起来时,发现周伯胸口的长枪有几分眼熟,便想来确认。
果然,上天从来不厚待她。
摩那娄诘抬手将人揽进怀里,轻抚着她的脊背,缓声开口,“没事了,阿榆将凶手找出,便能让逝者安息。”
叶昭榆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哽咽出声,“可,可你们说他是自杀,我,我不认!”
听了验尸的结果,她回过头来仔细想了想周伯拄枪立在门口的姿势,那确实不是他人能捅出来的结果。
她本身便是使枪的,怎么做也做不到从那样的角度入rou。
除非是有人从他身后抱着长枪,一点一点的送进他的心脏,然后又要力竭拄在地上。
这样一看,确实只有自杀可以做到。
但她不认!
她是周伯看着长大的,那柄长枪也是他在她十岁生辰送给她的贺礼,他没有理由用此来让她悲痛欲绝。
除非,有人乐意看到这种结果。
可周伯为何要听那人的话,说自杀便自杀?
摩那娄诘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琉璃色的眼眸中汹涌着暗流。
“事实如此,但它是给人眼看的,骗过了眼睛,可骗不过我们的心,不急,既然鱼重新浮出了水面,这次再想逃,可就难了。”
新的一局开启,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雨落黛瓦,雾绕青山,巷中无人,唯余惊雷。
一夕之间,人偶杀人事件便传遍了整个黎州城,弄的满城风雨,人人自危。
听闻,那些人偶都是受过诅咒的,谁碰谁死!
又听闻,那些诅咒都与盛安郡主有关,只要与她接触过的人,都会慢慢死去,那些已经死去的人便是最好的例子。
又又听闻,如今进出黎州城,所有人都要核验身份,若是身份不明者,一律不许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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