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横一边扣好衣领,一边语重心长地说:“夫人,说正经的,我可是思虑再三,觉得咱俩始终这样不明不白的,实在是对你太过不公,所以——”
书宁没有笑,她还没傻到听不明白这回答的意思——显然,江连横并不怎么信任她。
卧榻之侧,岂能容他人酣睡?
“那……我得跟你回奉天么?”书宁又问。
江连横摇了摇头:“我还是劝你别去奉天,在这好好待着。”
书宁松了一口气,她也不想离开营口,去奉天受江家的冷眼相待。
夕阳渐渐从海平面落下,远处的渔火星星点点,连成一线。
江连横穿好衣服,钻出甲板,在岸上转过身问:“夫人,想好了没有?”
书宁看上去仍然有些犹豫,因为她很清楚,只要签订了纳妾婚书,乔启民的家产转到江连横名下以后,她自己就不再有任何价值,除非她能怀上个孩子。
江连横看出了她的顾虑,于是伸出手,宽慰道:“夫人放心,我要是真想卸磨杀驴,有的是办法。以后,你还是继续住在那宅子里,也继续帮着国砚打理生意,什么都不会变,只不过伱不能再跟其他人有来往。”
书宁只好点点头,握住江连横的手,从船舱里跳到岸上。
“那个……我还有一个问题。”
“还有?”江连横皱起眉头,“还有啥问题?”
书宁缓缓低下头,有些难为情地问:“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嗯?”
…………
江连横与书宁签订纳妾婚书,由此鲸吞乔家财产。
不但接下了福昌成货运公司,同时还兼并了乔二爷的祖产地契,以及码头的各项投资。
至此,江、胡二人倚仗张家势力,巴结权贵,或是反水倒戈、或是江湖仇杀、或是利欲熏心,总而言之,他们接连吞并了周家、白家和乔家的种种资产。
不但豪夺了娼馆、赌档、保险、货运生意以外,又巧取了三家的各项投资和田宅地产。
光是深宅大院就有五座,小门小院不剩枚举,良田数百亩,现洋几十万,且猪鬃、军火均有涉及,尽管根基不深,但在省城新贵之中,却是风头一时无两,再难小觑。
…………
是年深夜,十月初七。
奉天大雨滂沱,江家大宅灯火通明。
胡小妍临盆分娩,家里人都乱作一团,楼顶传来产婆叽叽喳喳的叫嚷,女雇工们沿着楼梯上上下下,端着一盆盆温水,换着一条条手巾,早已忙得不可开交。
江连横在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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