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江家走向这条可以预见的老路。
她和江连横需要转变。
如果说,小两口过去是金刚怒目,杀他个昏天黑地,干干净净;现在便要端出菩萨心肠,恩威并施。尽管这菩萨心肠是伪善,可就算是装,也要装出个样子。
“嫂子,那要是没有别的线索了,就袁大个儿这一条线,咋整?咱还不动动手段,撬开他的嘴?”
赵正北的问话将痴想拉回了现实。
炕桌上的油灯火苗跳跃了两下,忽然暗淡了下去。
胡小妍的面容也随之阴沉了许多,“袁大哥要是能开口,当然最好,但我希望他不是因为怕咱们才开口,而是因为想帮咱们才开口。他不知道咱们的情况,又担心被地头蛇报复,这都可以理解。但有期限,如果他始终不说,那就怪不得咱们了。”
“那要是袁大个儿自己也参与了呢?”赵正北又问。
烛光如豆,眼瞅着行将熄灭,北风已经有些看不清大嫂的脸了。
“如果他也是共犯,我会让他后悔的。”
这时,外屋地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好像是道哥回来了。”
赵正北趿拉着板儿鞋走出房间,胡小妍趁机挑了挑油灯,黄灿灿的光晕又重新亮了起来。
少倾,江连横走进屋内,胡小妍回过头关切地问:“没出啥事儿吧?”
“媳妇儿,我好像碰见温廷阁了!”
……
……
翌日清晨,七点钟,南城十字街口,清茗茶馆门前。
“咔哒!”
江连横扣上鎏金珐琅怀表的表壳,环视左右,吩咐道:“雁声,你在门口等我。老韩,带你兄弟去斜对面的卖豆脑的小摊上守着。北风——嗯——你找个凉快的地方。”
赵正北举手抗议,“哥,我——”
“好了,都淡定点儿,不用一惊一乍的,盯着点就行。”
“道哥,哪地方凉快呀?”赵正北直愣愣地问。
“这也问我?”
江连横无可奈何,目光在十字街口扫视了一圈儿,忽然发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说书摊。
说野书的严先生须发早已全白,能耐却还在,嗓子依然亮堂。
他站在说书案前,一边耍着简单的把式,一边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今古传奇。
在那围观的看客中,似乎有个身穿鹿皮夹袄的阔主。
那位看上去五十来岁,五短身材,臂膀结实精悍,辫子有些白,正杵在那里,傻呵呵地笼着袖子卖呆儿。
江连横仿佛被勾去了魂儿,情不自禁地往前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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