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问:“刘经理,这公鸡楼,到底在什么地方?”
“二道街,奔西边儿去,老爷阁往北。实在不行,你叫个洋车,都知道公鸡楼在哪。”刘凤岐急忙忙地说,“老弟,我这边还有事儿,就不陪你过去了。”
“诶?那乔二爷,长什么样儿?”
“三十往上,四十以下,大高个儿,满天星,夯头儿念挫,你就瞅谁最正经,那就是乔二爷了。”
江连横在心里默默记下,中年男子,脸上痦子多,嗓子不好,爱端着,人模狗样。
随后,便带上赵国砚和刘雁声两人,往西北方向走去。
…………
出了洼坑甸,在新旧两市街的交汇处,三人各叫了一辆洋车,提起“公鸡楼”,再无需多言,车夫立马风风火火地跑了起来。
从头道街往北,奔二道街去,便离辽河南岸更近,风也更大。
这时节,辽河刚刚破冰通航,水面上的往来船只还不算多,河堤上绿草如茵,水鸟盘旋。
为赶时间,江连横多付不少车资。
三个车夫彼此较劲,跑得很卖力气,额头上的汗珠噼啪乱掉,顾不得拿手巾去擦,更没空回头扯闲天儿。
没一会儿的功夫,众人便行至二道街西边尽头。
车速渐渐缓慢下来,但见眼前不远,有一处较为开阔的平地,草地修剪得整整齐齐。
一座砖石房屋格外惹眼,红门窗,高塔尖顶,一副巨型十字架直刺云霄,壮观、气派。
“敢情是个教堂啊!”江连横走下洋车,不禁去问,“怎么叫‘公鸡楼’呢?谁给起的,哪儿也不挨着呀!”
车夫收下车钱,憨笑着指向尖塔下的堂屋屋顶,说:“公鸡在那呢!”
江连横抬眼一看,原来是那房屋屋顶上,有个铁制的风向标,状如雄鸡,正随着大风微微晃动,底座发出“吱呀吱呀”的金属摩擦声。
鸡头向北,南风送暖。
江连横三人来到公鸡楼门口,没等推门,教堂里头就传来一阵刺耳的钢琴和合唱声——
“哈——雷路亚!哈——雷路亚!哈雷路亚!哈雷路亚……”
推开沉重的实木房门,迎面却是一堵类似屏风的木板,挡住圣象尊容。
一个白脸小年轻,身穿教袍,颔首微笑地走过来,也不说话,默默地将三人引到圣洗池旁。
江连横不明所以,走到水池边,见小教徒示意他“用水”,于是便哈下腰,二话不说,掬一捧水就开始洗脸。
刘雁声刚要阻拦,却为时已晚。
“诶?你、你在作甚?你这是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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