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点发毛,便起身挪到门口,在门槛上蹲坐下来,忽然肩膀一沉,回头看去,竟是七叔宫保南。
“嗬!七叔,你这人是跟别人不一样啊!不让你睡的时候,你蔫头耷脑;这下让你睡了,你又精神了。”
宫保南难得没有抬杠,而是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并低声说:“小道,外头说话。”
江小道稀里糊涂地跟在后头。
直到走出禅门十余步时,宫保南方才停下脚步,转头问:“小道,这回你说吧。”
“我说什么呀?”
“啧!”宫保南皱起眉头,“刚才屋里人多,别看他们先前砸窑、对付白家的时候,都很卖力,但嘴不一定严,你去炸商会,不至于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到底干啥去了?”
江小道思忖了片刻,笑道:“也没干啥,就是溜达溜达。”
宫保南不禁咒骂,心说:你小子就不能动动脑子,编个靠谱点的理由么?
他有所不知,江小道脸不红、气不喘,张嘴就说那没边儿的瞎话,归根结底,正是受了七叔说话没谱的影响。
宫保南也忘了,当年在巡警局里,说出“子弹拐弯”这种扯淡话的时候,也是江小道如今这副神情。
“小道,你不至于连我都信不过吧?”
“嗐!七叔,这跟信不信得过没关。”江小道为难地说,“你换个思路,要是你信我,那就别多问,跟我一块儿留下来就得了。”
话说得好听,其实就是不信。
老爹当年的教诲,犹在耳边——真正要干的事儿,连死人都不能说!
“你!”宫保南欲言又止。
紧接着,叔侄二人近乎同时神情一凛,“唰”的一声,在禅院里同时散开,各奔东西门边,一甩手——姿势都一样——手枪便从袖口里滑落而出,落在掌心。
二人屏气凝神,互相注视,眼神里满是信任,甚至足以生死相托。
约莫半分钟的光景,禅门外面,响起了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是马车!
“咔哒!”
江小道弹开保险,目光炯炯,杀心四起。
来的若是歹人,莫怪子弹无眼;来的若是过客,休怨无辜横死。
江小道不会冒任何风险,让一个活人看到他们在这里歇脚。
“沙沙——沙沙——”
脚步声响起,越来越近,是两个人,一个步履沉重缓慢,一个脚步轻快急切。
“少……少爷?”
年轻姑娘的声音,战战兢兢,听起来有点儿害怕,又有点儿耳熟。
“小?”江小道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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