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激灵,下意识地把腿别过去,满脸通红。
“那……那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郑班头肥头大耳,芝麻大小的权力,愣是让他抖出了通天的威风。
“哎哟!我认识你,你不是王三全家里的么!是叫娟子吧?”
但是,当他看见“海老鸮”的时候,却立马改变了想法:其一,自己这条命,的确是江小道给保住的;其二,周云甫时日无多,韩策难堪重用;其三,江城海遭遇如此大劫,一众弟兄却只死了一个,足见其实力不减当年。
郑班头此刻也听见了动静,于是连忙起身,推门而出。
郑班头见此情形,赶忙凑上前,赔着笑脸敬上一支烟,说:“军爷,这里面肯定有啥误会!咱们跟别人不一样,这家工厂可有东洋人的股份呐!”
“是么?”
死亡,便是最好的掩护。
赵国砚悄悄从怀里掏出那把勃朗宁。
起初,他只知道街面上有几个小叫子反复出现,以为那是“海老鸮”派来盯他的眼线,完全不知道宫保南其实也一直藏在这附近。
正要起身跟过去,眼前突然有人影闪过,一把按住了他的胳膊。
“去你妈的!”
侧身一看,却发现不知为啥,厂房里突然来了一队军警,巡防营和巡警混杂在一起,脸上还都戴着一层白纱布。
天色已近黄昏,没一会儿的功夫,斜后方的一家宅门突然“吱呀”一声响。
赵国砚神情诧异。
“是呀!”郑班头连忙应声道,“要不您稍等一会儿,我去找我们少东家过来跟你说?军爷,您放心,该有的孝敬,一分钱不会少!”
“海老鸮”此举到底是何用意,是另一轮考验;还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赵国砚实在难以分辨。
如此看来,老七一直都知道大哥身边有卧底存在。
毋庸置疑,她需要一份工作,只有这样才能活下来。
正如江城海安排的一样——他已经死了。
女工们放下手头上的活儿,神情茫然地看了看军警,又看了看郑班头。
李树娟失魂落魄地站起身,走到门前,眉头紧蹙,一手把着房门,一时间不知是该关上,还是该就此离开。
李树娟听过不少传言,如今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她早已不再抱有任何希望,只当三全已经死了。
“这……我也不知道。”
“大哥,你要是认识三全的话,能不能帮我在这找个活儿?都一年多了,他连个人影儿都没有,家里实在缺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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