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旭在她的耳边询问。
“嗯嗯,差不多了。”
仰着头东张西望,她已经好久没见到陆绥了,画完那幅帕加马后她的心思就不在雕塑上了。找了个角落拿起笔削了起来,他最喜欢边消磨时光边削笔,从浅色的木头到深色的笔芯,均匀的发力,重复的动作,一片片卷起的木屑,像是在精心雕刻一件艺术品,解压又治愈。
但她此刻并没有把全部精力多放在这件事上,分出去的余光中搜寻着陆绥的身影。
今天他来晚了等他到得行色匆匆,脸上愁云惨淡,像是有什么浓重的心事。
姜既月抬头注视着他,心也跟着快了几拍。
她关注着他,想知道他为何事所扰,想知道他是以何种心情和状态打下的这枚耳骨钉,想知道有关于他的一切,他的身上有一种独特的矛盾感,既坚韧又脆弱,像只离群索居却又向往着安全感的野兽,让她深陷其中。
他的呼吸慢慢靠近,她内心一滞。
丝毫没注意到手中的刀已经划进血rou。
他的出现甚至同吗/啡一样,麻痹着神经让她丝毫没感觉到手上的疼痛,铁锈血腥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与他身上淡淡的皂香纠缠。
“流血了。”他递过纸巾的手骨节分明。
姜既月这才反应过来,慌乱地接过那张带着薰衣草香的纸。
小指短暂的相触,神经末梢的连结,转瞬即逝。
两个人都感受到了对方的惊慌失措,陆绥率先离开了。
一瞬间的怅然,姜既月用纸巾狠狠包裹住食指,用力地按下去,止住血。
从那天之后,她变相地认为陆绥对她存在好感,又固执地觉得他可能本就如此,从善如流。
暗恋者往往是情绪的纠结体,会在他的每一个眼神中摇摆,而没有旁观者目睹这场远方独自一人的焚烧,化成灰烬后,也只有永恒的沉寂。
从那天之后,她决心主动去追他,陆绥。
因她生来就不是那种喜欢等待的人。
她抬头看着树叶中透出暮夏的蓝天,天空被越来越密的树枝树叶搅碎,阳光也不那么尖锐,或许太阳是另一团阴影,而月亮是另一团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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