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起来。
且似乎完全忘记了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直到她将所有的针行完,收针放入囊中,又为床上的孩子盖上了薄毯,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来,站直了身子,看向文丞相。
文丞相的目光也从孙儿的身上移到她脸上来。
“靖儿如今的情况,我希望柴大夫你能在相府之中住下来。”文丞相沉声说道,抬手摸着下巴上花白的胡子,“连记药铺那里,我会叫人去说。”
说完,他眼睛微眯,目光锐利的落在柴素锦的脸上,在等待着她的反应。
柴素锦点了点头,“我也正有此意,如今施针初期,积聚体内的毒会发作出来,最是凶险的时候,我不守在身边,难以放心。且能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这下手之人心肠歹毒手段狠辣不说,更很有可能就隐藏在相府之中,是孩子可以亲近之人。”
文丞相缓缓点头,屋子里的气氛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沉闷。
“若是方便,我就住在隔壁,将煎药所需之物也都送到此院中来,我亲自煎药,也免再假旁人之手。”柴素锦垂眸说道。
文丞相略有些诧异,但立时便拱手道谢,“柴大夫虽年轻,却如此缜密,真是有心了。不论结果如何,老夫先在这里谢过了!”
柴素锦连忙还礼。
文丞相前去安排,她便在一边守着文靖。
看着孩子瘦弱不堪的小脸儿,柴素锦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痛楚。
眼前总是一遍遍出现,当初在宫中第一次遇见这孩子时的情形。圆嘟嘟的小脸儿,白净的皮肤仿佛刚剥了壳的鸡蛋,吹弹可破。红润润的小嘴儿能说会道,三岁就能做歪诗的小屁孩儿,不知从哪里积累了那么大的词汇量,同他交流,几乎完全可以忘了眼前站着的是个孩子。
那童声童气,稚嫩的话语却带着一副大人老成的样子,着实叫人忍俊不禁。
如此可爱的孩子,究竟是什么人竟忍心如此加害?
是家仇,还是处于朝政党争?
父皇知道这件事么?父皇会深究背后的原因么?传言父皇身体不好,会不会也是……
她立时摇头,不让自己乱想下去。
人总是这样,事关自己关心之人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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