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有些疑惑:“我为什么要逃?我从来不逃,从酒楼里遇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已经知道了会有这一天,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
郑如安无声嘲笑。
准备?
所谓的准备就是这根金针吗?是,医术的确是很不错,不过也没什么用处,除了医术,她还有什么多余的资本。
朱元不想再说下去拍了拍手,仿佛是在朝着谁说话:“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常公公,您还要继续待多久才肯出来?”
郑如安捂着手腕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就瞪大了眼睛。
不会的,常应是大忙人,而且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连他都未必能经常在常应在宫外的大宅里看见他,朱元怎么可能找得到常应而且让常应相信那些荒诞的话而且让常应来诏狱?
可是暗室边上的门真的被推开了,常应走了出来,神情凝重面色复杂,半响才看了郑如安一眼。
朱元伸手抚了抚自己差点被捏断的脖子,叹了一声气对常应说:“常公公,您看,王太傅没有骗您,您的侄子真的想要杀了我。”
第190章 讲理
诏狱是出了名的人间炼狱,可是这人间炼狱里,郑如安向来是主宰别人生死的判官,他让谁三更死,没人敢留他到五更。
当然判官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他心里一直清楚,他这生杀予夺的大权,都是常应给的。
现在常应站在跟前了,他忍不住往后退了退,手腕上的疼痛一直没有得到缓解,他的脑子不知怎的变得有些混沌,看着面前的常应吞了一口口水,有些忐忑加上些不安的喊了一声干爹。
他头一次叫常应干爹的时候,常应笑的脸上都开了花。
这么多年来,不能不说常应对他不好。
从前在那个女人手里,只是吃得饱穿得暖,耳根子却从来没有清静过,他每天需要察言观色,从来没有过的舒心过。
可是在常应这里不同。
常应没有孩子,只有一个对食的菜户,年纪过了二十五岁放出来了,常应把她养在皇城根下的大宅里,做了自己的干娘。
这些年,他虽然是个太监,但是除了这一点,也没有别的不随心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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