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笑着垂下了眼眸,回过头去,没有再看她的眼睛。
“存在的意义啊……确实是很珍贵,让人可以付出一切努力的东西。”
说到底,他在一次又一次的治疗之中,仍然无法解答的命题就是这个,出身于帝国皇室却生长在联邦的他,没有归属,没有未来,也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
即使他没有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时酝也大概能猜到一些,入学联邦最高军校显然不是他的意愿,他似乎总是被命运裹挟,没有留给他任何选择的余地。
时酝盯着弧形终端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忽然感到有些庆幸起来。
也许生长在联邦公共抚养机构并非什么坏事,虽然她得不到陆鸣争准尉所能轻易获取的家族的馈赠与支持,但至少她也不必像切萨雷准尉一般被家族的命运所死死绑架,至少她是自由的。
自由本身就已经弥足珍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