忖着:“节度使啊,您这一问简直就是明知故问嘛!”
“明明是您亲自下达命令,对于那些由朝廷任命而来的文官们,如果他们心怀向朝廷尽忠之意,不肯听从范阳这边的指令,就毫不留情地下令将他们全家诛灭。”
尽管心里这么想着,但马宏涛哪敢当着众饶面把这些话出来呢?
毕竟,就在这过去的一年里,安禄山的性情变得越来越暴戾乖张,一点的不如意就能让他大发雷霆,动不动就要大开杀戒。
往往前一秒还能和人谈笑风生、和颜悦色地讲话,可转瞬间就有可能手起刀落,将正在跟他交谈的缺场斩杀。
更有甚者,连人家整个家族都不放过,统统予以满门抄斩。
想到这里,马宏涛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额头上也不由自主地渗出了一些细密的汗珠。
他心翼翼地抬起头,战战兢兢地瞥了一眼坐在安禄山右手边的安庆绪,然后压低声音,用近乎颤抖的语调道:“回禀节度使,如今城外正值寒地冻之际,寒风凛冽,实在不宜久留。”
“依卑职之见,不如我们先进城去,摆上一桌丰盛的酒席,到时候卑职再向节度使您详细禀报此事如何?”
“详细禀报个屁!”安禄山猛地一声怒吼,吓得所有人都是心中一跳、浑身一震。
只见他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神色看上去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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