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她手足无措了。
衣领敞开,露出后背肩胛处的绷带,浓重的药味混合着血腥的味道闯入鼻腔,她下意识的放慢动作,手上也变得小心翼翼的。
夏日的闷热会导致伤口感染化脓,尤其是当时只借着烛光剜掉腐rou,现在瞧的清楚些了,只觉得更加触目惊心。
暗红色的伤口因为后期再次烫伤,皮rou纠结在一起,有的发白粘连绷带撕开时,光是这么看着都觉得疼。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想着萧云卿来见她,应该是好了大半的。
“你等等。”春夏丢下一句话跑去翻柜子,新房间里不太熟悉,只能凭猜想去找伤药。
果然,什么都没发现。
怎么办、怎么办。
她急得团团转。
“看看有没有香灰。”当事人单手撑头,侧身躺在她的床榻上,慢慢悠悠的吐出几个字。
“香灰?”
“嗯~”萧云卿埋在枕头里,鼻尖满是少女的馨香,约莫是床太柔软,亦或几日的疲乏,可能还有安抚躁动的气味,他深吸一口气,发出慵懒的呼吸声。
这件屋子之前是给曹老夫人歇息用的,佛像前的香炉里正好有,所幸清理的时候没有将炉灰倒掉。
春夏抱着香炉小跑过去,他已经睡着了。
赤裸的后背暴交错的伤口,他弱冠的年纪,看着精瘦壮实,隐隐的还能看见手臂上线条,贴身的衣物还是那日晚上她送过去的。
当时着急忙慌的,刚好在刘mama屋里就顺手带的几件妇人的衣物,虽看着宽大,但他穿着居然刚刚好。
男人粗糙的背,手指还能触摸到皮肤之下紧致的肌rou和骨骼,春夏捻了些香灰涂抹在伤口边缘,轻柔的指腹打着圈。
她做的仔细,不曾发现枕头下的呼吸节奏一点点紊乱。
香灰用了大半,原本暗红色的伤口一点点逐渐被灰白替代。
确实有用许多,连着皮肤都变得滑滑的,春夏打了个哈欠,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萧云卿手里还握着腰牌,此时不拿更待何时,她凑上去一点点拨开他修长的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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