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止此事,”戚多罗忙点头,又给康大宝将酒斟满,接着说道:“不过小弟倒还有一事想叨扰世兄。”
“贤弟但说无妨。”康大宝心道你这家伙倒会别人钱办自己事。
“鸳鸯有心来一道发财,霍二爷不晓事”
鸳鸯堂?康大宝暗暗念叨一声。
鸳鸯是平戎县鸳鸯堂的堂主,鸳鸯堂不是只在平戎县有处势力,其实在左近好些州县都有分布,其幕后掌舵的相传是位经年筑基。
是以虽然都是些做皮肉生意修为低微的女修操持,但也尽可以相对平安地赚些灵石。
但妙云斋背后也是有筑基的,就是如今的霍禀霍刺史家。堂堂一州父母摆在台面上做这些皮肉生意,简直脸都不要了!
只是当年各位筑基也有了默契,不想去触怒霍禀那个没几天活头、又与定南牛家勾勾搭搭的筑基。
是以妙云斋虽然收益不小,但也一直是霍家的独门生意。
里头虽也有几个小东家,但大抵都跟戚多罗一样,沾着些身后筑基的名头过来分润些利润,至于其身后的筑基是否为此处站台,那可不一定。
戚多罗的意思是,鸳鸯堂身后那位筑基,是要对霍家的买卖下手了?!这霍禀到底还能活几天呐,怎么谁都想来欺负一下的样子?
“嘿嘿,相传鸳鸯在平戎县攀上了位不得了的.霍家那位小少爷服丹筑基又失败了,已有两回了。”
戚多罗话说得不多,但该说的都说了。康大宝听得恍然大悟,原来是后人不争气,那又有什么办法。
鸳鸯攀上了位了不得的.康大宝想起了当年在鱼山宝会那个时候,兴许就是那个时候攀上的。
霍禀这些年估计也干不成什么事了,该想想怎么多留些遗泽给后人吧。不然就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其身殁过后,唐固霍家怕是要被人扒皮拆骨,刮得干干净净了。“霍二爷我可惹不起,贤弟莫开玩笑。”想是如此想,但康大掌门却只玩味地看着杯中酒。
“哈哈,世兄得罪不起霍二爷,可霍二爷也怕世兄呀,”戚多罗话说到一半,提杯笑道:
“似咱们兄弟这类资质平平、道途无望的微末小修,苦苦修行一生求那点遥不可及的筑基机会,何其艰辛!
有些人枯坐寒窑六七十载,也难修到练气后期,到了耄耋之年才猛然醒悟,原来珍馐美人、名器山珍都是伸手可得,原来这世间这般欢乐。何其晚矣!
世兄你看看,你看看外间这些人,他们哪个不快乐!
求道是为何!何苦去求道!这山南道里一年要死多少筑基真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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