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一身的修为了。
那种目光,又叫他想起了“旁门左道”这个词!
过去这么多年,他仍旧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说的是,“道友,我没有拜入剑宗的意思。只是想试一试我巨阙派的功法与剑宗功法究竟异同在何处。姜教主的修为是天下至强,我想如果能讨教一两招——”
他只说到这里,那女子就笑起来,说,如果是这样,向姜教主讨教就不必了。前月我也成了婴,就先陪师兄你过两招吧。
他记得自己当时好心提醒,说自己已成婴二十五个年头,正是元婴的巅峰境界。但那女子就只是笑而不语。他每每回想那时,想到的都是她那笑、那“不语”!
然后,他取出的是大方碑。而那女子就像他现在这样,从土中挑出一枚石子,随手刮成一柄石剑。
那时候他已经隐隐觉得自己被看轻了,于是出招时几乎含愤用尽全力——接着,被那女子手中的那柄石剑击中左手腕的脉门、大方碑掉落在地。
他记得当时自己心中生出的念头是,剑宗功法果然是天下至强。可等到回了山、过了些年,他才意识到一件事——
两人比斗败了,这没什么好说的。但一个武者、修行人,不是因为被刀剑制住要害而败的,而是因为兵器脱手而败的……修行人、习武之人,握不住自己的兵器、法宝!
那不是比试,是羞辱!
那个女子,就叫梅秋露。
等他出了阳神之后,就已是巨阙派的大剑主了。做剑主的时候,他操心管束的多是门下的弟子。而做了大剑主,他更多要操心的则是宗门事。
于是这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剑宗的强,到底强在哪里——不是他们天生就比三十六宗的修士门人高明,而是因为他的功法,因为幽九渊之下的东皇印!
因为占据了东皇印,梅秋露才能用一枚石子打掉自己手里的剑!
他就是从那时候起开始双修小劫剑经的,一路修到金丹的巅峰。可自那之后,他再没有勇气去幽九渊找姜介讨教了,甚至也不想再去找梅秋露……他知道梅秋露一直停滞在剑宗元婴的巅峰,也知道自己阳神的修为对上梅秋露,该是稳操胜算……
可他就是怕那一枚石子!
很怕,一旦,万一,又会败落在那一枚石子上!
而今天,他觉得自己心中的这个魔障可以被除掉了——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牟真元了,但剑宗门人,却还是当年的猖狂模样、同出一脉!
于是他盯着李无相,瞧见他的脸色也跟自己一样,慢慢沉静下来。
之前的这个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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