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阁下。”亚瑟道:“我与戴维·厄克特爵士在切尔克西亚做的事情,表面上是‘不列颠利益的延伸’,但更根本的,是我们希望在那里也能播下自由与自治的种子。不是单纯通过暴力,不是通过骑兵冲锋,而是通过激励、组织与启蒙,这是一种建立在经验之上的秩序,而非单纯对旧制的摧毁。”
他走到书桌前,手指拂过上面的地图:“当然,如果阁下担心的是不列颠的安全,担心我们挑起一场无法控制的战火,我可以理解。但若你真正理解自由,那你应该明白:自由并不是由政府分配的,它是由人民争取来的,正如天主教解放和议会改革。固然,我完成了警队对伦敦塔下暴徒的镇压工作,因为那是我的职责,但是我希望您能明白,如果没有职责的约束,我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他们一侧!”
帕麦斯顿听到这话,脸都黑了,虽然政坛上厚颜无耻的人有不少,但是能把“招安我”写在脸上并大言不惭说出来的人还真就只有这么一个。
帕麦斯顿压着火解释道:“亚瑟爵士,我希望你理解,英国外交政策的首要目标是保障世界和平。为了达到这一目的,首先我们必须竭尽所能地避免新的争端。其次,在任何可能的情况下,我们需要用友好的斡旋来平息现有的冲突。再次,当别无希望时,我们必须尽可能缩小冲突规模。最后,当我们自己的利益或荣誉不受损害时,我们自己必须保持沉着冷静的中立立场。出于对调停本身的尊重,只要干涉是完全和睦友好的,我们几乎没必要说应该作何种程度的准备。但是我们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应该加入战争双方的任何阵营,也不能提出我们根本无意执行的威胁。”
帕麦斯顿这话一说出口,亚瑟的眉毛忍不住连连跳动。
他本以为自己刚刚这番话已经挺无耻了,但是帕麦斯顿比起他倒也不遑多让。
二人都是真假参半,具体怎么理解,那就纯看个人了。
亚瑟摇了摇头道:“看到您对高加索的漠视,我只能选择相信舰队街的报道。自从您就任外交大臣以来,不列颠的道德影响力或许真的下降了。”
帕麦斯顿反唇相讥道:“我可以理解此种攻击。但是我希望能提醒您,对于这种见解,如果它是真的。那么为什么,我在比利时、葡萄牙和西班牙施行同样的政策时,我们的政府竟能获得来自其他国家如此之多的赞同和敬意?为什么他们愿意让不列颠成为他们纷争的权威仲裁者?这真是令人惊讶!而且,如果你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像法国和美国这样的海上强国也容许我们调解他们的争端,我认为我引证的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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