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宋景辰叫助阿福,令其停车。
“找个地方停车吧,阿黑虽然不是什么宝马良驹,可这些年也为我们宋家出行立下汗马功劳,马蹄子真折了,受罪着呢,总要叫他安享晚年。”
阿福寻了一处门口有棵歪脖柳树的人家,给了些铜钱,请人帮忙看管马匹,又打听了一下五里铺的情况,问是不是有冻死人。
对方一个劲儿的摇头叹息,道:“岂止是冻死人,还有一家老少全被冻死的,最小的还喝奶呢。”
宋景辰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他道:“便是喝口热水喝也不至冻死啊,或者是去邻居家挤一挤,总也是条活路呀。
对面人听完宋景辰的问话也哑巴了。
喝热水?
柴火从哪儿来,有些人家点火都要借别人家火石呢。
去邻居家挤一挤?
能做邻居的,谁家又比谁家强多少?不就是比谁能抗过去。
宋景辰道:“出了这等大事,衙门里难道就不管不问么?”
对面人仍不吭声。
心道:便是衙门里的人来询问情况,也不过是走走过场,至于死了多少人更是随便写,一家子全都冻死这种说出去不好听的事儿,指定不能让皇上知道。
新皇才刚刚登基不久,冻死的只能是那些不禁冻的老头子老婆子,反正也快入土的人,他们不禁冻,冻死也说得过去,反正便是先皇在世时,每年下雪也都能冻死人。
对面人咽了口唾沫,景辰的马车,景辰的衣着,景辰的一身贵气,都让他感受到对方的身份非同寻常,他平日里靠说书为生,比一般人都有见识些。
景辰让他联想到评书里微服私访的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