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一样的光,让他愿意慢慢融入,照顾家庭养育孩子的过程是他这辈子最好的修行,也是最好的救赎。
所以,昨夜他才会反应那般大,在他心里,无人可以比儿子更高贵,宋二郎让儿子让着睿哥儿的苗头必须得给他掐死。
今日让媳妇儿,明日又该让他什么?
“宋三郎”可以让,
宋景辰不可以让。
……
这场瓢泼大雨一下就是三天,且老天爷丝毫没有住手的意思,整个洛京城的内外河道均已告急。
若非景辰出钱修葺了许多荒废的涵洞沟渠,怕是洛京城里许多地洼地带此时就已经撑不住,尤其是南城。
即便如此,往日京城繁华街道已经是一片汪洋,有些街道一脚下去没过脚脖子直达小腿。
宋家府邸地基打得高,排水也都到位,还算好些,就这也吃不住,下人们不停往外排水。
老太太亲身经历过几十年前那场吓人的洪涝,多少有些经验,指挥着妯娌几个收拾好家中贵重物品,用油布包裹好,不行就得往上善楼那边运。
那边已经是全京城最高的楼了,加上当初萧家建楼时舍得砸银子,地基砸得稳,应当有些保障。
老太太这么一说,家里人更加紧张起来。
今儿上午,景辰同二哥去巡查了京城各河道,预感若再来个三天,至少两条河道堤岸保不住,一旦河水冲跨堤坝整个京城都将化为一片汪洋,唯今之计便是人为泄洪。
泄洪就意味着要淹一部分,才能保住大局。
天灾面前,个人变得无比渺小。
雨下得太大,蓑衣油纸伞聊胜于无,景辰进屋时浑身都淋透了,一脚踩下去,鞋子里直往外面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