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什么关系才是,他几乎是鬼使神差的,出门前,又看了一眼那位怀抱着姑娘,却还说着自己思念云姑娘的姓刘的男人。
收回视线。
眼角余光看见了什么,又猛地回过头。
大厅角落里,从房梁上倒垂下三具血淋淋女尸,长发垂落,飘在刘公子上方,遮住了他伤心的面庞。
黎恪快步离开。
他知道,这位刘公子也不会有好下场了。
果不其然,又经过一夜鬼压床后,第二日,黎恪出门,听手下人和他说起本地一户姓刘的富商人家,一夜间被灭了门,据说死相格外凄惨,发现的下人们连同去收尸的衙役几乎都要吓疯了。
一时间,人心惶惶,不少人都认为是那位云姑娘的冤魂作祟,还有人以为是杀了云姑娘的凶手,又去害了刘家人。
“……这几天大家都在去寺庙进香呢,实在太可怕了,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和他禀报的那位下人话多些,他又害怕,不免多说了两句。
“确实可怕。”黎恪道。
下人好似得了鼓励一般,继续滔滔不绝说起来。
“……现在也有人说是云姑娘招惹上了晦气才会死在义地,那刘公子又把云姑娘的遗物带回家,可不就是把晦气也带回去了?……”
“小的听说官府要把刘家给烧了,好让那些沾了晦气的东西都烧干净……只是刘家人来了不少,不肯呢……”
义地本就是葬穷苦人和外来人的坟地,云姑娘平白去那儿,说不定沾上了什么。
晦气……
黎恪在屋里来回走两步,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眉头皱得死紧。
这一切本该和他没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多问?
不,不对……一定有什么事情,被他忽略了……
云姑娘的死……刘家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