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边的床单。
她没有像是寻常听见这种内容的人那样,给出类似梦都是假的,不要自己吓自己之类的回答。
唐泽是个情况很特殊的案例,而且是个人格已经足够稳定,足够成熟的人。
他自己当然也知道,梦都是虚假的,会专门拿出来说,一定是这个内容足够影响他的理智,让他甚至很难控制好情绪……
“非常糟糕的程度吗?”她很认真地询问唐泽的假设。
“嗯,很糟糕。”唐泽垂下眼睛,给了很肯定的答复。
“……那样的话,确实是很可怕的事情了。”灰原哀慢慢叹了一口气,“如果是还没脱离组织的我,哪怕我能理解你的苦衷,恐怕也很难再面对你。”
灰原哀本身就是个悲观主义者,会将事情向着最糟糕的方向设想。
她不是个能给人温暖的人,如今心态得到改善,也是她从别人身上汲取到了温暖的结果。
试想一下,要是唐泽真的害死了宫野明美,其他人的话,或许能克服情绪问题,理性地分析一切是非对错,慢慢和缓和唐泽的关系,换成是她,恐怕是做不到的。
唐泽的头低垂了下去,没有反驳她的话。
灰原哀抬起手,拍了拍唐泽扣在膝盖上的手背。
“不过真的变成那样,其实根本上是我的问题,而不是你的。你一定是已经尽己所能,在那样的前提下做到了你的极限。我就算选择了与你决裂,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我自己无法处理好撕扯的情绪,绝不是你做错了什么。”
这种时候,不去责怪造成了一切苦难的元凶,只能隔离同样也是受害者的亲人,多少是有些不合适的。
只是宫野志保就是这样的人,也很难做出别的选择罢了。
“而且,哪怕没有任何外力的作用,我和姐姐也一样难逃坠落的命运,我们本来就是遗留下来的问题。不论你看见了什么,别太自责了,哥哥。”
她凑过去,张开小小的双臂,拥抱了一下弯着脊背低头不语的唐泽。
“总把所有事情当成是自己的责任,会很辛苦的。”
————
“他怎么样?”
灰原哀一关上卧室的门,走廊上的人就纷纷看了过来。
唐泽的情绪爆发其实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很快他就恢复了过来,也没有再表现出太激烈的情绪。
但看见这一幕的所有人当然都不可能无视他的异常和不适,将他送回了卧室,然后立刻通知了灰原哀。
理论上,现在唐泽的主治医师是她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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