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蹉跎之间。
拉罐啤酒在手,一口接一口地灌下苦涩液体。一罐喝完,用力捏扁,“吱吱”的金属变形声在寂静夜空中,格外刺耳。罐子被丢在脚下,形成一堆凌乱的金属残骸。
天台上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雪花落在他的脸颊上,瞬间融化无形。
香港是不会下雪的,很奇怪,今晚却不知道为何飘了几片下来,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吹过来的。
乌鸦没在意这些,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开罐、喝酒、捏扁、丢弃,任由雪花在头发上堆积薄薄一层。
都市上空的天台,霓虹里的黑暗,就像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又被孤独紧紧包裹。
往年跨年,年年都有她。
或悲或喜,总是灿烂。
而今年,形只影单,唯剩下那些画面在脑海交替中闪现,在这个处处都有她身影的花圃里,如空洞的回声,沉闷地在寂静中回荡。
乌鸦再打开一罐啤酒,仰头灌下。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带来一丝短暂的清醒。
原来,她不在身边是这样的感觉。
原来,被思念裹挟,是这样的...举手无措,心甘投降。
东星的危机一直没有解除,他也不能一直沉溺于儿女情长。既然已经返来了香港,以他的做事风格,就算上次抓到的人莫名死绝,断了线索,也能很快找到新的蛛丝马迹。
只是新的人证物证表明的结果,震惊了所有人——这一切的幕后操纵者,竟是靓坤!
已经死在台北那片火海里的靓坤,一无所有的靓坤,竟然会重拥力量卷土重来,甚至以一己之力,在香港搞风搞雨。
事情绝没那么简单。
等查到靓坤背后,发现竟然有贺新支持的时候,乌鸦想摁死靓坤的心,有了踌躇。
贺新,澳门赌皇。拥有多个赌场,财雄势大。因命格属“长胜将军”,大利于赌博行业,再加上有高人在风水布局上指点迷踪,于赌桌上百战百胜,终成为赌皇,如今产业横跨多个领域,是光跺跺脚,就能让港澳都要震动叁分的人物。
别说乌鸦,若是叫东星龙头骆驼,洪兴龙头蒋天生甚至整个港九的帮派大佬和他见面,也要喊声“贺爷”。一点不夸张讲,就算是港督大人,见到也都要客客气气称一句“贺生。”
这样真正的大人物,竟然会给靓坤这个种烂人撑腰,东星的人是怎么都想不明白,也因顾忌着贺新,上上下下亦不敢轻举妄动。
连骆驼得知了这件事情后都劝过乌鸦几回,“这个扑街仔背后是贺新,要喐(动)他,唔易。”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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