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民一共就那么多人,还分散在各地各个城池,彼此互不统属,还互相敌视。
一个统治者就带着几千几万人生活,一座神庙就够管理了,能形成科学高效的军政体系,产生优秀的治国智慧、思想、军政文明才是怪事。
“张长安这小子看起来挺稳重的,怎么给自己惹了这么大一个麻烦?”李晔将手里的奏折放下,感觉有些啼笑皆非,便问站在殿中的李振。
李振也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可思议,按理说,一个对仕途有想法的年轻人,怎么都不可能拒绝兵部左侍郎家的亲事,“臣也不是太清楚,只知道折子上的事情,的确是发生了,张长安拒绝了家里安排的亲事,故而得罪了钱侍郎,今年的官评是中等。”
在河西的时候,李晔对张长安的观感不错,加上对方在怀戎之战中的表现,李晔对他还是抱有厚望的,没想到现在竟然闹出了这样的乌龙。
这份奏折是御史台呈上来的,本意是弹劾兵部左侍郎滥用职权,虽然没什么证据,但张长安的确是被打压了——风闻奏事本就是御史台的职责。
摆摆手,示意李振退下,李晔发动帝道之眼,观察了一阵张长安现在的情况。可惜帝道之眼只能看现在,看不到过去,也看不到将来,故而也没甚么特别的发现。
“传令青衣衙门,去查查这份奏折上的事。”李晔叫来一名宦官,将折子递给对方,让他去传自己的旨意。
如果张长安真是在草原州办差不力,只能得个中等的官评也就罢了,倘若果真是被兵部左侍郎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让吏部同僚刻意打压张长安,李晔自然会惩治滥用职权之人。
不过张长安要是果真为了一个牧羊女,就放弃了大好前程,这种不考虑后果不思进取的行为,简直就是奋发进取的唐人中的异类,李晔一定会......很欣赏。
数日后,青衣衙门的调查有了结果,宋娇亲自来禀报。
“你还别说,张长安这小子有点血性,他硬是没瞧上钱侍郎的千金。这话是楚铮那小子亲口说的,当初在草原上训练新骑那半年,他刚好目睹了这件事的整个经过。”
宋娇饶有兴致的说道,在现如今的大唐,她是除了岐王之外,为数不多几个在李晔面前,还能维持自己一贯风仪的存在。
“我调查了那个部落,很清楚格桑那丫头是喜欢张长安的,不过张长安对格桑虽然也不错,但一直不曾在夜晚进过对方的帐篷,按照牧人的话来说,这就是什么都没有的意思。
“不过在张长安从安东都护府回来之后,情况有了明显不同,牧人们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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