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你呢,你怎么办,他苦笑一声,“事到如今,早已想明白了,我整个人生的意义就是救你。”又严肃转向赶车的人问道,“要你伪造殷相的印章调的御林军快到了吗?”
那人说是,他说很好,“只要争取到时间,拦下尹辗的暗使团及宫中禁军一时片刻我们就赢了。”
我说对不起,他说,“你没做错任何事,只是顺水乘舟。”拍拍马背退后几步,示意他带我走,驾车人抖落缰绳,大喊一声驾出发,我拨开帘子向后望,他身影越来越小,终于眼泪从眼眶掉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一别,要很久才能再见,或许不会再见。
亦或是生死两隔,无预期的他或我的结束,本不该以这样的理由这样的方式发生,至少他不是,他的命运不该如此,这种错位感,奇异而难以述说。
我说过,他要杀我时落泪,便是他的败局,却没想过,他救我时我的落泪,是我的败局,是我一生痛苦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