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儿,无异于戏班子。这不是谋逆之言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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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辗要我觉得是我欠他的,差人送来一份大礼。
命人打开箱子一看,是“狐说先生”的一颗项上人头。
以及底下堆迭托起的尤庄六十多位家丁仆人、老弱妇孺死后变得乌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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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殊
严廷艾慌里慌张地解释,不是我不是我是覃公子。我不听他解释认准了是他就是他,最主要覃翡玉也不接腔,颇有点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意味。
以我单方面对覃翡玉的了解来看,他不会主动认领功劳,以他单方面对我的认知来看,就算说了我也必是不懂知恩图报的白眼狼,相反还会出言讽刺,恶语伤人。他想的对,他假圣人的那一面早已被我看穿,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安排的手下把我打晕。整件事最吊诡的是,我不明白他做给谁看,难道救下尹辗的人好在他面前邀功,或者当作重归于好的契机?
我就要说,还要说得很恶心:“翡玉公子怎么可能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呢?难不成是我魅力太大?”夸张地捂住嘴,“覃翡玉你是很在乎我的吧?不要死鸭子嘴硬了,我这样很难没有男人为我前赴后继地寻死,拜在我的裙下之臣多你一个也不多……欸,你去哪儿啊,他们都说是你救的我,是你吧?”
覃翡玉脸色极其难看,唇齿间挤出生硬的几个字“不是我”,就丢下药碗出去了。
严廷艾看了看他,转头看我:“你把他气走做什么呢?是他救的你呀,你应当懂得感激。书曰:小人专望人恩,恩过辄忘。君子不轻受人恩,受则必报……”
他懂个屁。把人害至穷途末路,再去救,这两面叁刀的把戏见的不是一次两次了。我把被子往脑袋上一盖:“闭嘴,我要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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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覃翡玉来过一次,端着药进来,放在床头,又坐在床边,拿起我缠裹白布的右手察看。从他进来的一系列行动开始,我看着我的书,至始至终没动过。
放下书,伸手拿过药碗喝了,扔回桌上,他还坐着,还不走。
本不打算理睬他到他自己会走,但跟他呼吸着同一个室内的空气,我书也看不下去,“我饿了,煮碗面。”我说。
“这么晚仟儿刚刚睡下了。”他冷若冰霜的语气。
“你去给我煮。”
他看着我,“曲颐殊你不要太过分。”
这才哪到哪,不是想让我感激,不是想做好人,这就装不下去了?
真要演对一个人好,就要照顾到方方面面,无微不至,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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