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隔了薄薄一层衣物,但我握着剪子的手更凉,身上又是烫的,一种玉石俱焚的心情让我顾不得病痛,回光返照,这种恨意足够支撑我跑完十里地。
我把剪刀的握柄在手中紧了又紧,深呼几口气,调动全身力量,专注在对付即将进来的那人上,争取一击毙命,否则毙命的就会是我。
按照计划,如果进来的人是尹辗,我就一剪子捅死他,如果不是尹辗,我就用剪刀架在他脖子间胁迫他,再一把推开他夺门而出。
看守的人敲了敲门,喊道,“小姐,是尹大人安排来给你看病的大夫。”
大夫?我握紧剪子,严阵以待,手心里全是汗。
门一推开,我转身将剪刀刺向他的喉咙,他向后退了一步,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我因为全力扑出,后劲不足,身体软绵绵的,他左手顺势搭了一下,抱了个满怀。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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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个没了气力往下滑,他把我往上拉起来一点,勉强站住。他低头看清我后惊讶地叫出我的名字,我也惊讶啊,我就是喊不出来,谁知道是你啊,早知道一剪子捅死。
真巧,近来两次见面都是在我病怏怏半死不活的状态下,只是他没有前后都是同一人的认知。他把我带到床上躺好,掖好被角,其实我挺庆幸他不知道的,连我自己都想把那段记忆从脑子里剜去。
他蹙眉探向我额头,又屈起小指无名指,食指中指按在我颈动脉的脉搏上。那地儿他不是第一次碰:你舔过你不记得了?依这条我就可以割了他的舌头——我身上每一个地方他都碰过,那必定还得剥了皮扒了嵴挖了眼不可,死一万次死不足惜。
那我第一次,他把我弄挺疼,还毫无歉意,当然我也没说,此时此刻心中郁结,我坐起来,靠在床头,盯着他看,他低头号脉,可能知道我在看他,也不抬头,我把他盯出两个窟窿眼,他把我手腕按出两个窟窿眼,谁也不说破。
我不懂,他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在我面前演戏,假装不识也好,假意关心也好,装得确无其事,自己都信了,假若说他把自己骗过去,一脸清白又无辜地出现在我面前,深感意外似的,这演技可谓鬼斧神工出神入化。
他咳咳两声,站起来道:“我去给你熬药。”
正常人被一个丑女目光紧锁都不自在,他这是想逃了。我把衣服领口解开,他大惊失色,左脚向后撤了一步,眼睛不知道放哪里好,我又把头发散开,抓乱,在他迈步向门口时掀开被子,不慌不忙到他身侧,他打开门一霎那向前一扑,抱着他双腿,哭嚎道:“公子怎地口味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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